“仁义”之行:孩子的人格健全之路

很早的时候,孩子们就开始阅读《论语》,这部经典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自不必说。传说北宋开国功臣赵普曾说过:“《论语》二十篇,吾以一半佐太祖定天下,今欲以其半辅陛下致太平。”

而自《论语》发端的,是中国绵绵不绝的儒家哲学传统。 在儒家哲学中,最关键的概念就是仁义

余耀/编著

山东画报出版社

亲近母语主编的《中国的文化》丛书中,就有一本《仁者爱人》,作者余耀老师自幼酷爱传统文化,在《仁者爱人》里,他 用亲切而又鞭辟入理的语言,带孩子们领略儒家思想的博大精深

“仁”,一种爱的精神

比如讲到“仁”,他从一个轻松的情境开始,引起大家的思考: 瓜子仁的“仁”,是不是也可以与仁者爱人的“仁”类比?

很多同学可能觉得这只是一个玩笑,但作者的回答是:当然可以!

“仁儿呢,是瓜果的核心,是内里能够孕育生命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它美味,也最富有营养;对瓜果来说,它是种子,如果埋在地里,到春天就能长出芽来,就能延续生命。现在大家该知道什么是‘仁’了吧。”

类比到人身上, 仁同样是人的核心,是尊重生命、孕育生命的一种力量,是一种普世的价值。诗人约翰·邓恩曾说过:

约翰·邓恩

“没有人是自成一体、与世隔绝的孤岛,每一个人都是广袤大陆的一部分。如果海浪冲掉了一块岩石,欧洲就会减少。如同一个海岬失掉一角,如同你的朋友或者你自己的领地失掉一块。每个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伤,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所以,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鸣!”

当然,只是讲理论,孩子们很难理解“仁”这样一个复杂的概念。尤其是当这种“仁”被形式主义绑架后,就会从一种美德退化为一种虚伪。我们应该看到“仁”的本质。

暴君纣王当朝时,他的哥哥微子因屡次进谏而被纣王记恨,最后微子不得不逃亡外国。纣王的两位叔叔箕子与比干,也都直言劝谏,结果箕子被贬为奴隶,比干则被残忍杀害。

孔子云:“殷有三仁”,就是指这些坚持信念,反对暴政的仁人志士。

但同样,孔子也认为背叛自己原主人,转而辅佐杀死自己主人之人的管仲,也是一位仁人志士,这又是为什么呢?

原来,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行尊王攘夷之策,让老百姓都能享受他带来的好处。所以, 不问个人荣辱,为天下苍生谋福利,也是一种大“仁”

所以,孩子的人格的自我完善需要一种爱的滋养,需要家长、学校去教会他们面对面地表达爱,去告诉他们人无论财富多少、地位高低,在爱之中都是平等的。

当你望向另一个人的眼睛,别只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你要看到一个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的人,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如何才能做一个“义”人?

说完了“仁”,余耀老师又带孩子们一起学习“义”。汉代大儒董仲舒有言:“仁之法在爱人,不在爱我;义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仁与义虽然常常合称仁义,但其实是有区别的。 仁的关键在于对世人的爱,而义的关键,则在于自律,在于坚守内心的原则。

西周金文中“义”字的写法很有意思,是一把锋利的武器正对着一只用来祭祀的羊,原指出征前占卜吉凶的仪式。因此,“义”原指吉祥美好的东西,后来,又被引申为道义、仁义、忠义等品质。

所以, 与作为一种固定行为方式的“礼”相对,“义”是一个君子内心的准则

既然说到“义”,那么我们非常有必要关注到“义”与“利”的关系。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孔子的弟子颜回,一生穷困,但因为他安于义,所以他可能做到自得其乐。

而谈论“义”,又怎能不提到关公呢?

当初关公与刘备、张飞失散,被曹操围困在囤土山,本欲决一死战,但为了保护兄长刘备的两位妻子,他接受了张辽的建议,选择“降汉不降曹”,但他始终忠于刘备。纵使爱才的曹操对他无比热情地款待,他也一直不为所动。当关公得知刘备的下落,便立刻放弃在曹操帐下所获得的一切官职、封赏,投奔刘备而去。

但“义”与“利”并非完全对立。一旦“义”从自我约束变成对他人的强制要求,再高洁的“义”也会逐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春秋时,鲁国有法律,若在其他诸事国赎回鲁国籍的奴隶,国库可为其报销赎买费用。

孔子的弟子子贡赎买了一个奴隶,但为彰显自己的高风亮节,没有去向国库报销。孔子听后十分生气,训斥了他一番。

无独有偶,孔子的另一位弟子子路救了一个溺水的人,事后竟接受了被救者的酬谢—— 一头牛。要知道在春秋时期,一头牛的意义与价值可能超过一辆小轿车呢!但孔子反而对子路十分赞赏。

这又是为什么呢?孔子的回答有着一些现代伦理学的况味。一种行为只有在具有普适性时才能构成一种道德。

子贡的心地固然高尚,但其他原本可以赎回鲁国奴隶的人,为了不在与子贡的对照下,被动地变成“见利忘义”之徒,他们便不会再赎回原本可赎回的奴隶。

而子路的行为,却告诉人们,见义勇为的人,能够获得公正的报答,这样一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见义勇为。

这样看来, 如何自我完善,成为一个内心有“义”的义人,是一门需要我们像舞剑一样不断精进的艺术。在《仁者爱人》中,孩子们可以找到那善的萌芽

《仁者爱人》是 《中国的文化》系列中的一本,如果你想了解更多中国的文化,可以选择这样 一套中国文化智慧启蒙书。既帮助儿童学习中国文化,也是一套蕴含中国传统文化核心智慧的大众读物,适合所有想要亲近中国文化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