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微博里,工作占据了多数时间,和孩子的相处是难得的温情时刻,这或许可以解释始终伴随着她的“危机感”。
回顾过去一年,她表示工作得很开心,因为接了好几档自己很喜欢的节目,比如冬奥主题的《飘雪的日子来看你》。
新的一年,她期待能短暂的从日常琐事中松口气,独自踏上一段旅程,也希望自己能走出安全区,迎接一些新的变化。
当《飘雪的日子来看你》节目组找过来的时候,我一开始是有点想退缩的,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毕竟年纪大,而且老胳膊老腿的,四肢驯化得都不是很好。
即使你是一个冰雪小白,在看到我们几个人的表现之后也会觉得,其实冰雪运动都没有那么难,它会带给你很多的开心和快乐。
一部分是因为好胜心,都参与进来了,总要让人看到你有变化,有进步,不能一直躺平到最后一期,所以自己就会偷偷摸摸地去努力。
冰雪项目经常会刺激你分泌肾上腺素,会让你不自觉地去说,哎,我可以吗?我可以了!那我还可以更好吗?
录制这档节目很特殊的还在于,我们几乎和运动员是从早到晚都泡在一起的,我们去体验的也都是他们训练了很多年的项目。
特别是运动员身上的那种劲儿,他们在长期竞技体育中培养出来的那种想要拼一把的好胜心,表现得特别突出。
像许宏志,他的专业是短道速滑,面对攀冰,和我们一样是小白。我和其他人挑战都是1、2号冰坡,他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就拿着3号坡去了。
那是一个几乎垂直上下的冰坡,不像我们攀冰时都大呼小叫的,许宏志非常淡定,就一镐一镐地攀到最高处了。
不管私底下有多了解嘉宾,做了多少万全的准备,当我把话筒从音响老师手里面拿过来,走上台的那一刻,就只有一个人了。
那时我生活在广播电台大院里,接触到的叔叔,阿姨们,基本上都是播音员或者主播。小时候还经常被拎去参加他们的年会,所以就导致我从小对这个行当就比较感兴趣。
小时候去采访别人,很多时候都是有提纲的,问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好了。后来慢慢长大了,才发现对话其实不是这样子的。
我作为主持人的特质就是,承担好作为配角的功能。我要让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觉得舒服,不局促,愿意把他们最可爱的一面表现出来。
不管别人跟你说什么,你第一时间最真诚的反馈,其实才是他们最想要看到的,他们也才会愿意相信你,跟你聊天。
这也是跟我成长环境有关,我是八零后,我们基本上都是双职工家庭过来的,很多父母处理问题的方式就很简单直接。
因为他没有更多精力去想你心里的弯弯绕绕,只会说“不许哭”“成绩不好去给我反思”,不会有人问你在学校怎么样,很多时候就会把小孩逼得太狠。
私心来讲,我一直都希望我们家的配置不是我管天管地,而是有一个天才儿子和一个废柴母亲,这样我就可以躺平,让他好好地照顾我,所以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往这条路上铺石。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个人要承担的东西是非常细碎的,我也真的以为自己可能会承受不了,但是并没有。
想想看,像我一样,当妈妈,然后要兼顾事业,还要把家庭照顾好的女性太多了,她们都能够坚持了下来,那我有什么好哭诉的。
我很喜欢被大家叫做“楠哥”,我觉得这样很亲切。它没有一种辈分上的什么差别,就好像朋友之间给你的一个昵称,是一个可以跟你勾肩搭背的关系,聊聊心事的关系。
毕竟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了,如果突然间说,我不被需要了,或者别人不想看我了,我没有工作了,肯定会很失落的。
但我会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想从制作的这个角度继续在这个行当里工作,去做一些自己以前可能没有办法掌控的事情。
像我们冬奥会主题“一起向未来”,从国家层面来讲,它应该是一种召唤,希望我们这个世界,每一个国家,每一个人,都一起去朝向一个更好的未来去发展。
未来肯定会有一些更新鲜,更新奇的东西出现,我会想去挑战它,在那时候,我就会变成一个不一样的自己,而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值得去奔赴的。
至于对新一年的期待,我想来一场一个人的旅行,也想稍微从一些琐事当中松口气,想尝试一些跟以前不一样的东西,希望自己不要老是呆在安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