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长霖的柏克利之路》
1990年,在白人惊叹的目光中,田长霖接任美国柏克利加大第七
任校长,成为该校创办22年来首位华裔校长,更开创了华裔人士担任
美国顶尖大学校长的先例。
田长霖,当今“热辐射”的权威。他21岁时从中国只身飞往美国
南方,在种族歧视、白人占优的异国,他以最短的时间攻下了硕士、
博士学位,26岁成为柏克利加大最年轻的“杰出教授奖”得主。在他
出任校长的7年内,他成为柏克利最有能力的募款专家,学生心目中
最亲近的校长,被媒体誉为“现代大学史上学术领导的典范”。克林
顿总统曾致函田长霖,称颂他的成就是“美国的珍贵资源”。
田长霖走出了一条成功之路,但这路上也曾有过荆棘———
美国人曾对中国留学生很瞧不起,特别是在肯塔基州南方的城镇。
大学生中有一位白人教授从不用正眼瞧田长霖,还经常用“中国佬”
(Chinaman)来称呼他。
因为拿了全额奖学金的缘故,田长霖在校必须担任助教,但在工
作时,因为是外国学生,又是东方人,常成为被取笑的对象或替罪羊。
有一次实验课,带有歧视心态的白人教授要田长霖爬到高处关掉一部
蒸汽涡轮机。田长霖好不容易爬上去了,才完成任务,刚要爬下梯子,
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下,情急中他伸手抓住一条钢管。天晓得那是
条温度极高的钢管,烫得他手掌皮破血流、全身发抖。虽然疼痛不堪,
他硬是咬着牙强忍着痛楚爬下梯子。田长霖不愿被教授瞧不起,直到
那位教授离去,他才赶紧赴医务室接受治疗。
手被烫伤的那一晚,他在宿舍里嚎啕痛哭了一场,不光是为了手
受伤,而是内心深处也像被剥掉一层皮一样,疼痛而无助。田长霖重
新思考自己未来的路,他永远不会忘记那种被压迫与歧视的感觉,并
立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帮助弱势者,为他们争取平等的权益。
然而,在手的伤口尚未愈合时,田长霖就从同学那边听说“中国
佬”是侮辱中国人的代名词,心中马上升起一股难忍之气,几乎想立
刻冲去找白人教授理论。但转而一想,还要靠助教奖学金生活呀!万
一得罪了教授,奖学金被取消了,那往后日子怎么过呢?田长霖内心
经过数日的矛盾交战,终于决定不顾一切向这位教授挑战。这一天,
他走进教授的办公室,虽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但还是鼓足了勇气
对白人教授说:“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中国佬了!”
看到田长霖铁青的脸色,教授大惑不解地问道:“可是过去几个
月我不是都这样叫你的吗?这样叫你又有什么错呢?”
“因为过去我并不知道这是个污辱中国人的用语,所以请你以后
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
“那你要我怎么称呼你呢?”
“你可以叫我Tien,或Chang-Lin,或是CL。”
“哈!你要我去记住这些金、张、钟、陈等疯狂的名字?”教授
深不以为然,也就故意挑衅。
田长霖丝毫不退却,立刻答道:“假使你记不住,以后就不要叫
我!”
这位教授在经过这次“摊牌”后,不再叫田长霖“中国佬”了,
却从此再也不曾喊过田长霖的名字,有事找他,只是以“Hey”、“C
omeon”来替代。
“中国佬”事件,再加上各种不公平的待遇,让田长霖原本开朗
的个性,封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埋头研究、教书,
努力吸收新知识,做出了一些成绩。被污辱、被歧视的经历,没有让
田长霖低头,反而磨练了他的意志,也埋下了他日后全力为少数族裔
和弱势团体争取平等权益的种子。
(《田长霖的柏克利之路》刘晓莉著北京大学版)
《第一口啤酒》
散文或者美文,现在多得数不胜数,但耐人回味的的确不多。
《第一口啤酒》的滋味着实不凡,细腻、滋润,没有一点悠闲,
没有一种恬静的生存氛围,这滋味大概是品不出的。本书作者身居诺
曼底的一座小镇,“小镇紧靠着一大片森林,每当我们散步时,都会
碰到许多黄羊、鹿和野猪”,每月有一辆“运书车”来到小镇,供人
们借阅图书……自然环境是亲切的,人文环境是温馨的,因为有了这
样的环境,人才得以悠闲地品味生活的细微之处,才会体会到“快乐
就在细微之处”,才能体会出“第一口啤酒”的特别———
这是惟一重要的。其它,则越来越长,越来越微不足道,只有一
种微热的粘稠感觉,近乎满嘴泥泞。最后一口,带有一种要结束的失
望,也许重新显得似乎可以……
但是这第一口!是一口吗?这一口早在进入喉咙之前就开始了。
在触到嘴唇的时候,这种带有泡沫的金黄色物质,由于气泡而变得更
为清凉,然后缓慢地经过过滤苦味的味觉软颚。这第一口显得多么长
啊!尔后,就以一种假装本能的贪婪,立即喝了下去。因为,一切都
早见于书本:既不多也不太少的一种量,在开始时是最理想的;那种
直接的舒适感觉,由一声叹气、由舌头的一声乍响或由一阵与这些表
示相当的沉默不语而得到加强;对一种快感的迷人的感觉在开向无限
……这同时出现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最好的东西被抓住了。你
放下杯子,你甚至把杯子在吸水纸上推远一点。你慢慢地欣赏着那颜
色,那近似于蜂蜜的颜色,那冰冷的阳光的颜色。你以完全是习惯的
智慧和期待,想控制住那一刚刚产生并立即逝去的奇迹。你满意地在
杯子的壁上看到你要的啤酒的名称。但是,外容器与内容物可以互相
查考,可以无穷无尽地相互回答,而不会有什么得以增加。你还是希
望保留纯金的秘密,希望把它保留在一些方程式中。但是,失望的炼
丹师在他的点缀着阳光的小白桌子面前,只能去拯救外表,因此便一
个劲儿地喝着啤酒,然而却越来越少地露出高兴。这是一种苦涩的幸
福:喝,就是为了忘记那第一口。
(《第一口啤酒》【法】菲利普·德莱姆著怀宇译百花文艺版)
《梦幻国度的声音》
法国之旅也许可以从这里开始:收集了阿拉贡、巴赞、加缪、杜
拉斯等名家散文的《梦幻国度的声音》,不是一时一地的游记,却勾
勒出了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性格。法国的迷人之处就隐藏在这些人
的写作、言辞、性格和命运中。由这些人构成的文化宫殿在很大程度
上已经成为一个人性探索的实验场,它最无文化隔膜地贴近我们的内
心。杜拉斯了解有一种“写作达不到的爱情。它太强烈,比人还强烈”
,芒索说:“我再次把眼泪咽了下去:吞咽之道就是自由之道。”马
尔罗说:“我们属于视死如归的那种人。”以至死不放弃的孤独之身,
沉着优美地担当人类所有积极或消极的情感,也许这就是法国的风格。
用“梦幻国度的声音”用来形容法国的风格,也似乎特别贴切。只是
我们还要承认,梦幻往往是比醒来还要真实强烈的存在。下面一段话
选自加缪的《灵魂之死》,他谈到了“既勇敢又有意识的人”———
是的,这一切是真的。但同时,有某种我不能准确说出来的东西
与太阳一起进入我身。在极端意识的这个顶端上,一切都重新聚合在
一起,我的生活就像应抛弃或者应接受的整体向我显现。我需要一种
伟大。在我深深的绝望和世上最美景致之一的隐秘冷淡的对抗中,我
找到了这种伟大。我从中汲取力量以成为既勇敢又有意识的人……
(《梦幻国度的声音》鲁方根译编上海文化版)
《花季托斯卡尼》
这是一部D.H.劳伦斯的散文随笔选,其中一些篇章如《夜莺》、
《花季托斯卡尼》等系首次译成中文。
关于劳伦斯,有很多评说,“激情劳伦斯”,“一个天才,但是
……”等等。只要不仅仅将劳伦斯看作《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的劳伦
斯,只要去细细体味,我们便会发现劳伦斯其实是疯狂而又明智的。
他思考着,并因此而痛苦;他憧憬着,常常又不得不绝望。但在日月
之间,在生命之中,他终究还是看到了希望。我们或许应该首先将劳
伦斯视为一个思想家。
书只是玩具,思想的玩具吗?
那,人是什么呢?是永远聪明的孩童吗?
难道人只是个聪明的孩童,永远用一种印刷的玩具自娱自乐?那
玩具叫书。
还有,甚至那些大伟人也花去他们的大部分时间制造精美绝伦的
玩具,如《匹克威克》(Pickwick)(劳伦斯认为这书“不怎么样”
———译者注)或《一塔双人》(TwoonaTower)。
但不仅如此。
人是思想的冒险家,他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思想。他曾借助小木
头人和小石头人思想。再后来是借助象形文字(写在方尖碑上、粘土
上和纸莎草上)来思想。现在他在书中、在封面和封底之间思想。
书之最害人之处在于它用封面和封底把东西封闭起来。当人不得
不在石头上和方尖碑上写字时,他是很难撒谎的。白天的光线太亮了。
后来他就钻进山洞里,秘密的洞里和庙宇中,在那里他可以创造自己
的环境去撒谎。书正是一个地下的洞,还带有两个盖子,是一个绝好
的撒谎地点。
人是思想的冒险家。所谓思想,我们当然指的是发现,而不是指
对自己讲些发了霉的事实并做些虚假的演绎———后者常常被当成是
思想。思想是一种探险而非耍花招儿。
(《花季托斯卡尼———劳伦斯散文随笔集》黑马译中国广播电
视版)
《拥抱幸福》
幸福并非毫无选择地落在几个人的头上,而其余的人就只能倒霉。
幸福也不是偶然的。把你的意识始终放在想要达到的目标上,那么,
美好的生活将拥抱你!从现在开始,创造你自己的幸福。
关于幸福,特里克斯纳有许多话要说,而我们之所以不妨倾听,
是因为她的这些话源于她丰富的生活经验以及她精神生活领域的扎实
功底。她曾经是成功的企业家,企业家“不务正业”,不谈经营而谈
幸福,本身就值得关注一下———
一个人的精神是无止境的,我们所有的人在精神上是同一的。我
们有相同的起源,心中有相同的神性火花。如果我们愿意去理解它,
我们的生活和环境便会获得另外一种意义。……
当你把自己看作是创造的一部分时,就会理解,只有整体的每一
部分都处于正常状态时,整体才能运转。只有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都工作时,作为整体的你才能正常生活。所以你不应该容忍任何有病
的精神,因为这样会有损于世界的精神状态。
假设在一间屋子里有10个人,他们的精神里有着仇恨与痛苦,那
么这间屋子也就充满了敌意。把这个例子搬到一个国家,一个大陆乃
至世界的精神上,效果也是一样的。战争最初产生于精神中———只
有在人的精神充满了和平意愿时,才能有真正的和平。
请不要说:“如果只有我有友善、和平的想法,而其他人则满脑
子报复的念头,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人应该先改变才行!”如果你
不从自身做起,又想从哪里开始呢?那么,请先让你的精神充满了正
确的意识吧!让你的精神之屋保持清洁,让里面发光,也许你的邻居
在拜访你时会以你为榜样呢。
(《拥抱幸福———通向欢乐、和谐与健康之路》【德】安·特
里克斯纳著王倩译中国经济版)
《永乐大点》
这本书之所以读来轻松有趣,主要是因为其中收罗评点的“时尚”
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但曾经的时尚经岁月淘洗已不再亮丽,汇集在一起更显得可笑,
一种耐人寻味的可笑,因为我们的社会总在被时尚包围。也许,该警
惕的正是时尚或者时尚的成因———
一次性木筷一次性木筷和“白色污染”侵入中国的时候,中国人
竟惊呼文明餐饮时代的到来。食客欢呼吃饭时再也不用想像店主的那
盆洗碗水洗过几百个碗,店老板欢呼省了雇人洗碗的几百块佣金。在
小吃多、快餐多的中国,一次性碗筷就这样得到热烈的欢迎,报纸上
说是“入口卫生”的一个崭新的开始。
日本人也欢呼着我们的欢呼。他们从中国进口一次性木筷,大批
大批地进,让中国成山成山的木材供他们的口腹之欲,自己国家的木
材呢,则制成一件件的工业成品,以高于木筷几千倍的价格进入中国。
1997年后舆论开始注意到“白色污染”的严重问题,有文件下达
要求饮食店一律使用可降解性饭盒,但是此饭盒是原先的成本的一倍,
自然没有多少人遵守规定。
(《永乐大点———二十年目睹之时尚标签》吴真著南方日报版)
《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2000年版)
有时你不得不承认“人”这个东西有时傻得可爱,比如说看《吉
尼斯世界纪录大全》的时候。人为何要在任何地方争第一?比如说要
比谁是耳朵最硬的人,要比谁是“打的”距离最长的人———有人从
英国伦敦“打的”到南非的开普敦,再返回原地,全长34908公里,
花费40210英镑。但有些纪录确实让人感到振奋,比如:人体篇·生
理极限———
靠人工呼吸器生活时间最长的人:英国西苏塞克斯郡的詹姆斯·
法韦尔自从1946年5月至今一直靠人工呼吸器呼吸。
靠气管切开后插管生活时间最长的人:英国伦敦旺斯特德的威尼
雷德·坎贝尔靠气管切开后插管——一种银质的管子生活长达86年,
直到她1992年去世为止。
年龄最大的产妇:当阿西莉·凯于1996年在美国南加利福尼亚大
学医院产下一名婴儿时,已63岁。一般来说介于45至55岁之间的妇女
大多会绝经,但最新的荷尔蒙技术可以使绝经的妇女重新获得生育能
力。目前从理论上讲任何年龄的妇女都可能怀孕。
从宣布死亡到生产间隔时间最长的人:1983年7月5日,美国弗吉
尼亚州劳诺克的一位妇女生下一个女婴,但这位妇女在84天前已被诊
断为脑死亡。
持续时间最长的心脏停跳:1987年12月7日,挪威渔民扬·埃伊
尔·雷夫斯塔尔在卑尔根附近水域落入冰水中,当他被送进医院时体
温降到24℃,心脏已停止跳动达4小时,但当给他接上人工心肺机后,
他的心脏恢复了跳动。
(《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2000年版)》【英】基纳斯顿主编
宋长来等主译辽宁教育版)
《百大考古发现》
解谜让人快乐,寻找并发现谜团同样令人兴奋,或者还有过之而
无不及。考古就兼具这两种快乐。它是一个发现谜团又解开谜团的过
程。另外,在没有史诗传唱,没有祭祖仪式的今天,考古还是现代人
最接受的一种与过去发生关系的方式。考古学自十九世纪诞生到现在,
不过100多年的历史,而它却为我们勾画出了一幅长达3.6亿多年的历
史画卷。从始祖鸟、恐龙蛋到旧石器时期的猎人,从威伦道尔夫的维
纳斯、特洛伊王的珍宝到千佛洞的佛教壁画,《百大考古发现》将人
带入对远古和探险的沉醉中。除了上述这些在人类文明史上占据标志
性位置的考古发现,该书还介绍了一些鲜为人知的考古发现,下面摘
录的“冰人奥茨”即是一例——
1991年9月,一对在意大利阿尔卑斯山度假的夫妇获得了一个惊
人的发现。他们是经验丰富的登山者,当时正在别人极少涉足的路线
上探险。当登上费南尔斯皮茨山顶峰后返回山上的临时小屋时,他们
发现了一具上半身伸出在冰外的尸体。当时,他们并不知道这具尸体
竖在那里已有4000年了。
这具绰号“奥茨”的尸体已经被冰冻成了木乃伊一般,专家们对
它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冰人曾被一支箭射伤,另外还有一处腿伤。他
可能是一个逃避审判的罪人,或者是在邻近部落袭击他的村庄时的一
个逃亡者。无论是哪一种情形,他企图爬越雪山要隘的举动已证明是
他丧命的主要原因。和尸体一起发现的物品,如燧石工具和一把有金
属头的斧子,反映出了他所生存的年代。被发现的斧首的形状是早期
青铜时代常见的那种。
物品和冰人的衣服由于冰的防腐作用而保存完好,这给我们提供
了有关青铜器时代生活的极好资料。
(《百大考古发现》【英】杰奎琳·迪宁等著钱屿等译上海科教
版)
《时间地图》
“究竟什么是时间呢?若是没有人问我,我还知道。若是有人问
我,我就不知道了。”圣·奥古斯丁在他的《忏悔录》中这样写道。
有多少人像《时间地图》的作者一样,从记事起就对时间问题着迷不
已?并非总是像我们现在接受的一样,时间千篇一律,一个刻度一个
刻度地运行。不同时代不同民族,对时间有着不同的解释。如何组织
及利用时间,最终将决定我们一生的特质和品格。跟随作者在“时间
地图”上作一次奇妙的旅行吧,时间千变万化,时间千差万别,从绝
对时间中解脱出来,就是从一种绝对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拉长时间
“高速运转的大脑是病状,低速运转的大脑是健康,大脑不专是
神仙。”这是美厄·巴巴极其精辟的归纳。
对时间的主观心理掌握并不一定是坏事。对有些人来说,时间感
的扭曲还是件难得的好事,因为这使人可以对生活事件进行积极而有
意识的控制。
例如佛教大师就主张瞬间即是永恒。“禅”的一个主要内容就是
体验“此时此地”,达到时间在感觉里静止的地步。有些武术大师就
因为能够在心理上扩展瞬间而知名。武术大师控制时间的办法,就是
在心理上减慢对手的速度,使对方的袭击看似慢动作。这样他就可以
用心注意对手的每一个动作细节了。武师从容破解每一个袭击,好像
他的破敌之术就等在那里。
当代西方的运动员们也谈到了类似禅的这种拉长时间的体验。著
名网球运动员吉米·康诺斯描述过他经历的几次超感觉体验:当时他
觉得自己上升到了某种“境界”。此时的网球变成一个大球慢慢地从
网上飘浮过来。在此稀薄的空气中,康诺斯有足够的时间决定什么时
候,在哪儿,怎样去击那个球。实际上,在他看来缓慢飘浮的东西,
整个飞行时间还不到一秒钟。谈论篮球的人们也喜欢提到这种神秘的
体验,时间静止了,一个声音在说“进入状态”。球员们谈到在那个
场合,周围的人好像都在以慢速运动。这种情况他们自己也解释不了。
他们只感觉此刻他们可以自由地在对手旁边,对手的周围,甚至穿过
对手作任何运动。
(《时间地图》【美】罗伯特·列文著范东生等译安徽文艺版)
“加德纳趣味数学系列”
钱钟书当年考清华时,数学只得了15分。这里恐怕有教育的原因,
据杨绛先生说,当年钱钟书的父亲“把钟书抓去教他数学;教不会,
发狠要打又怕哥哥听见,只好拧肉,不许钟书哭。钟书身上一块青、
一块紫……”
不少人学了那么多年的数学,越学离数学越远,越学对数学越怕。
这种惧怕感,应该说源于数学的抽象性,虽然这种抽象性对数学本身
来说是性命攸关的。
苏联在五十年代曾动员第一流的数学家为青年学生撰写数学普及
读物,对苏联国民整体素质的提高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我国建国以
来许多数学普及读物都沿用了这种模式。但这种苏联模式的数学普及
读物一般是课堂教学内容的延伸,没有脱离教与学的形式。另外还有
一种模式,即以生动的社会生活———包括文学、艺术等———为背
景材料,寓数学于娱乐之中,把畅游数学花园的愉悦传染给读者。在
这方面,公认的首屈一指的大师是美国的马丁·加德纳。很显然,这
类读物的适应面更广,可读性也更强。
杨先生说,钱钟书当年在牛津备考“版本和校勘”课时,“每天
读一本侦探小说‘休养脑筋’”。如果当年还有一种以侦探故事为背
景的数学普及读物,钱先生会不会喜欢呢?大概会的,数学毕竟是成
人完美的精神娱乐之一。
湖有多深
诗人朗费罗是一位优秀的数学家,他常常谈论把数学问题用有吸
引力的形式包装起来的好处,他认为这样会引起学生们的兴趣,他们
不必去啃教科书中那些枯燥、机械的语言。
睡莲问题是朗费罗的小说《卡瓦纳》(Kavanagh)中介绍的几个
问题之一。它是如此简单,任何人,即使不具备数学或几何知识也能
解决,而它却以一种令人难忘的方式说明了一条重要的几何上的真理。
我忘了这个问题的准确的说法,不过还记得它涉及到一株长在湖里的
睡莲:这朵花开在水面之上一手掌高,当微风吹斜它的时候,它在距
离两胳膊远的地方触到水面,从这些情况可以算出湖的深度。
现在我们假设,睡莲在水面之上露出10英寸,并且如果它被拉向
一个方向,它就会在离原处21英寸的地方浸没在水中。这个湖有多深?
(答案见“加德纳趣味数学系列”之一《萨姆·劳埃德的数学趣
题》马丁·加德纳选编陈为蓬译上海科教版)
《安徒生童话全集》(英汉对照)
安徒生童话对中国人来说实在是太亲切了,而这部具有安徒生童
话“小百科”性质的全集则给人以新的惊喜———
它选取了两个最具代表性的版本———牛津大学英译本和叶君健
先生的中译本———进行比照,收录了许多曾经被遗漏的故事,编配
了大量很有艺术价值的插图,并穿插了安徒生和叶君健两位的珍贵的
图片资料和生平介绍。
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全集是叶君健先生生前编定的,其中叶君健
先生撰写的《前记》、《序》,以及在每则童话或故事后所作的背景
介绍和诠释,使这部全集更显珍贵。
(《安徒生童话全集》(英汉对照)H.C.安徒生原著W.A&J.K.
格拉吉英译叶君健中译/注/评清华大学版)
文汇报2000/0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