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刚认识她没多久的时候,她平时无事去空旷的平地里练习骑车,起初东倒西歪,像刚满一岁的婴儿在没有人的扶持的情况下跌跌撞撞地学走路。我站在旁边忍不住偷笑。记得有一次,她也是在没有人的扶持下独自学骑,起初骑得也不错,跟学会很久的人没有异样。谁知事情就是那么的不巧。突然有个小孩蹿出来。为了躲避他的突然蹿出她笨拙地闪到前面的一个小坑里面去。由于是下雨没有人及时修理才导致小坑的出现。她的技术含金量的确不算很好,让人不免担心。担心的事终于如春天的雷雨毫无半点怜惜的保留扎根在大地上。她的心情犹如遭遇一时的打击难免耿耿于怀。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她狼狈地趴在小坑的泥堆里。活像一个泥人似的,四脚朝天的难堪叫人抱腹大笑。我笑得仰头俯身,身体内的神经细胞禁不住兴奋的催生在哈哈大笑。她很生气地对我说,你在笑什么。居然在这里幸灾乐祸取笑我,死兔崽子!臭王八!她气冲冲地站起来走近我的身旁。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好笑而已。我说完仍然控制不了自己兴奋的情绪继续在笑。你还笑,她诡异地用粘有泥巴的手涂在我的脸上,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的脸已经粘了厚厚的一层泥巴。她翘起小嘴在哈哈大笑。现在你笑不出来吧!她俏皮地继续往我脸上涂。我先是一怔,我们相视对方,都觉得很好笑。笑声回落在空旷的平地上,你有没有搞错,你竟敢欺负我,敢情你也太……非得教训你不可。我煞有介事,两手撑腰装模作样地奔向她。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好笑。
我回忆往事的笑容仍挂在脸上,不时地独自回味。
喂!可以讲一下你爷爷和奶奶的事吗?她牵起好奇心在问,两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小嘴贴近我的耳垂。
你感兴趣?我放慢车速转过头望着她说,
如果你愿意讲,我就乐意倾听。
其实我知道他们的事也不是很多,不过我从爷爷的口中也知道他们不少的事.我如实告诉她。
好!还是引入主题吧。她逼切地催促我。
其实爷爷读大学那时,是读医科的。他的梦想是当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医生。他一直很努力去学医,当时的环境没有现在的那么好,爷爷在学习期间去图书馆找了一份兼职,幸好学习和工作两不误,爷爷才可以有好的成绩继续学习。在第二年的第一学期的某一天,在图书馆兼职的他无意中看见有一个女孩在僻静的角落里躲开别的人在认真地画画。我感觉又口渴又累,示意她下车陪我走,她也很配合地下了车。
你爷爷认识的女孩想必就是你现在的奶奶吧!她很神气地望着我,而显示她的聪明伶俐。
哟!丫头。挺聪明的嘛。
继续讲!我还想听。她催促我并拼命地摇晃我的手,像在哀求。
他边工作边注意她,而且很认真地瞪住她,她很用功地去画,仿佛外面的世界和她隔绝。他轻步地走到她的身边很细心地专注她所画的画,不经意的转身,她看见他就站在她身后,她最初是流露惊讶的表情继继以是妩媚的笑靥绽放,如鲜花一样的绚丽,娇艳。他赧然地回报微笑。此刻的铅笔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撮合他们的情缘,从画板的夹缝中轻盈地滑动开去。滚到他所站的位置。他马上弯下身去拾起滚落在自己脚下的铅笔。他说,你的笔。她说,好!谢谢。他又说,对不起,我刚才在打扰你画画。他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很凌乱地到处看,没有一点的集中。怕看见她深邃的眼眸柔情地对着他看。我都已经画好了,不碍事!她迷人的笑容仍然清晰地记忆在他的脑子里。你在这里兼职吗?我很多时候都看见你在这里,她接着说。是的,我在这里做了已经有一个学期了。他没有想到她会关注他,认为她只会专注她的美术,根本不会有时间去留意别的事情。为了勤工俭学?她不太肯定只好疑惑地问。是!可以这样说。他抬起头微微地笑。你呢?你很喜欢画画吗?yes!她爽快地说,我蛮喜欢画画的,所以高考时报考了艺术类。现在终于如愿而偿,真的很高兴。她活泼的样子感染了沉默寡言的他,他也变得快乐起来。很好啊!能够按自己的意愿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确是一件好事来的。你应该感到很兴奋。他也替她高兴。我想也是。她的笑容依然很甜,甜得让人心动。你是哪个系的?按理说,你是搞文学的吧。看你那文弱的外表加上一股书生的气味,真的很像。她也是猜测道。不。我是学医的,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我反问她。看起来有一点像。你应该比我高一届,是吧?她又是不太肯定地问。犹如缺乏自信的考生不知道怎么选择答案。给你看我的学生证,你看完就会知道的。他不想帮她改错只好用最直接的办法。她顺势打开学生证细看。哦?原来是同一届的,幸会,很高兴认识你,她把学生证还给他。心有同感,你的画画得不错。他接着说。是吗?谢谢!她简短地说,很快她又接着说,你有电话吗?顺手拿着笔和纸。很抱歉!我没有电话。他婉转地说。没关系!这是我的电话和地址。她快速地写下,虽然快,但文字还是很工整,清晰,也很漂亮。他也很爽快地写下他的地址。好!有空我找你玩。我现在有事先走。她挥着手和他告别。
怎么样?他们的故事有趣吗?我看着她的侧面没有看到他的正面。看她好象还在有滋有味地回忆着。
有那么好的情缘啊?该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她诡异地在嬉笑着。
你是不是忌妒他们有那么好的情缘,而不是在羡慕他们。我停下来神气地瞪住她。谁说的,我是挺羡慕他们的。他把舌头吐出来又缩回去。我也想有那么好的情缘可惜你做不到。她停顿后又开始说。
还想听他们的故事吗?我怕她胡思乱想又继续问她。还有啊,太好了。她跃雀起来。像个小孩。仿佛看见希望的曙光温暖她的内心,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明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我故意吊足她的胃口,看她有没有耐心听我讲。
我可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你最好把它说完,省得我胡乱猜测。她嫣然倾笑,如同百合的盛放刺激我的眼球。
我有点口渴要到商店去买水喝,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放好自行车穿过马路。
不要让我等太久啊,我可不想生气哦。她冲着我喊。
我来到商店门口,看见一位中年男人跷起二郎脚装模作样地看报纸,无非是打发无聊的时间,更多的是无人光顾他的商店。他的眼珠像狡黠的狐狸四处张望。看见我进来,好象等候多时的贵客恭恭敬敬地招呼我。
小哥,需要点什么?他不时地流露出恭维的笑容。
麻烦你给我两瓶矿泉水。我顺势拿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他,他看见我的钞票眼前一亮。还需要什么吗?他认定我还会购买东西。
不需要了,谢谢!我只能牵强地回应他这种面孔。他马上变脸阴沉不再有好的笑容,极不情愿地找给我钱,随意地掉散在桌面上。我只好陪着笑拿回自己的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店铺。
我看见她漫无目的地瞧四周闲望。或许一个人适当地欣赏周围的环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正如我们有时候有烦恼的纠缠需要独自冷静:需要情感的宣泄或心灵的安静去聆听大自然的唯美,一切的苦与累也许会让自己的内心世界更加安宁。
我回来啊!给你,拿着。我把矿泉水推到她的跟前。我已经帮你把瓶盖拧开了。我张开嘴往里灌。清纯的水经过喉咙的洗礼流窜到胃里,感觉一阵的冰爽从心涌上。她张开樱桃般的小嘴极其文雅地往嘴里灌。
你看着我干嘛?继续讲啊,我还想多听一点。她看见我凝视着她在笑,故意催促我继续延续故事的情节。
时隔半个月,他始终没有看见她出现在图书馆,熟悉的角落也没有她的身影存在,只是偶尔有几个爱读书的男女坐在角落的那一边。悠然间,他不经意地发现熟悉的角落影射最熟悉不过的身影。他在想:我没有眼花吧,哪个究竟是不是她?怎么我刚才没有看见她,现在反而看见了她。他放下手中的活满怀希望地走近她的身旁。我终于等到你的出现,我还以为再没有机会看见你出现在这里。他希翼她能够转身过来看他。希翼最终得尝所愿,但结果让他大失所望。你神经病啊!女孩抬起头,几近冷血动物一样的表情让他深深地感到尴尬,难堪。讲到这里,我故意感慨地长叹一声。表示为他的遭遇感到不好。
后来呢?快点讲啊。她拼命地摇摆我手,无论怎样都要我把故事讲完。
他失望地离开低着头沉默不语。喂!你干嘛像丧家犬似的低着头不说话啊。她站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他惊讶在图书馆里有熟人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取乐他。他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个究竟。他怎么也不曾料到她就像不知何时飙来的飓风奔到他的后面。又如同雨后的春笋及时地冒出在地面上。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我刚才怎么看不到你。她难得地露出笑容。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因为你,他直率地说出,马上又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毕竟只是相逢一次,总不能那么随意地和别人开玩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刚才我看见都没有和你打招呼。她表示歉意地解释。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就已经来到这里?他有点惊讶地问。我以为你和她(骂他的女孩)认识,所以我就免得上前去打扰你们。后来才知道你把她当成是我。她莞尔含笑地偷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把她当成是你?他不解她的话问她。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怎么那么健忘的。他猛然地想起他确实对那个女孩说过。他的脸刷红了,很尴尬地往外面看去。根本不敢接触她的眼睛。最近还在图书馆工作吗?我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他踱步走到她熟悉的角落那边。是的。你最近忙怎么?他话语简洁地问她。最近还画画吗?他想进一步知道她的最新情况。我最近忙与外出写生,觉得外面的世界更适合自己去创作。她示意他尽快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说话,毕竟这里是图书馆,不是说话的场所。经常去吗?他看着她问。眼神很虔诚。是啊!外面可以给我更多的灵感让我把画画得更好,我不想整天呆在图书馆这里。毕竟这里不是我最终的选择。我娓娓道出。你去过很多地方,画过很多画,是吗?他好象对她的事情很感兴趣。从不厌倦地向她提问题,她也从不拒绝他要问的问题。像两块带有磁性的磁铁:同性排挤,异性吸引。我的确是去过很多地方,但不是所到之处都去画。我习惯凭良好的创作灵感去发挥来画好一幅自己感觉不错的画,虽然很多时候看见许多漂亮的景物。但我不可能将它们全部画下来。她并肩和他同行。那岂不是很好玩。他知道他对这方面的认识很肤浅,所以不敢发表太多的议论,否则弄巧反拙。